‘I Didn’t Have the Privilege of Escaping.’ 8 TIME Journalists Reflect on a Year of Covering Stories About Their Communities
「現場經歷可以使記者感同身受,並加深對事件的了解,但收集事實時,別忘了保持一定的距離。」8位時代雜誌的新聞從業人員卻透過自身採訪經驗表示,他們其實並不願意面對發生中的慘劇與事實,但仍盡力書寫「富有同理心與意義的報導。」
以激起美國黑人強烈反彈的警察殺害黑人(BLM)案件為例,時代雜誌編輯製片人蘇萊曼說,在製作報導時,即使不願意,她仍必須一再的重看佛洛伊德(事件中遭殺害的黑人)被警察壓在地上、掐住脖子,最終死亡的影片,她說,「我沒有逃離這些畫面的特權,跟進這些事件是我的工作。」
關於該事件,時代雜誌特約撰稿人貝茨說,作為黑人,他比其他人更了解刑事司法、治安與槍支暴力等社會問題的重要性,但主管不見得允許記者將這些現實寫出來。他也強調,「除非主流新聞媒體的主管願意接受不同的聲音和觀點,否則事件最關鍵故事,將永遠無法傳達給民眾」,佛洛伊德的案件也不該被媒體塑造成一場單純的少數民族悲劇。
在新冠肺炎爆發後的一連串的仇亞事件中,時代雜誌資深記者海恩斯說,自己是馬來西亞裔英國人,處理這些相關報導及後續案件時,「我沒有阻止自己哭出來,但我清楚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太好,所以我花了點時間,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後繼續紀錄整件事情。」
對於亞特蘭大六名亞裔婦女遭槍殺的事件,時代雜誌編輯製片人卡切羅回憶,當天的編輯會議上,所有人都在討論如何處理這件事,但沒多久這場悲劇就被編輯們置之腦後,直到幾位亞裔編輯表達抗議才扳回原題。
卡切羅說,那天「我感到麻木的恐懼和痛苦」,但在後續的報導過程中,看著時代雜誌的編輯、記者們應對這一悲劇,展示了時代雜誌拒絕沉默的力量。她相信,即使處在快速新聞周期下,媒體仍然可以寫出富有同理心與意義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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