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常年輕的歲月中,我很幸運地遇到了《窈窕淑女》(My Fair Lady)這部電影與其配樂歌曲,當時我買了錄音帶,一次又一次地聽著,聽到磁帶幾乎都磨損的程度,而且把每一首歌曲的英文歌詞都背了起來,反覆在心裡唱著。
《窈窕淑女》年輕回憶
我還記得第一次觀賞這部偉大歌舞片,是在台中第一廣場附近的MTV(現在年輕的朋友恐怕根本不知道曾有這樣看電影的地方存在過)。人的記憶會伴隨著場景、氣味甚至溫濕度的感受,時隔三十幾年,到現在我想起《窈窕淑女》的歌曲,都會浮現台中綠川西街的街景,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
當時我還在念高一,那是心智年齡像剛剝好的白煮蛋一般的年紀,對任何美好的事物,有驚人的吸收力與最純粹的消化力,包括我喜愛的電影、深入骨髓的音樂。《窈窕淑女》的電影與歌曲就是如此,當然還有奧黛麗‧赫本與雷克‧哈里森(男女主角)的身影,在年輕的腦袋瓜裡,永遠烙印下來。
百老匯歌舞改編電影
眾所皆知,《窈窕淑女》是著名的百老匯歌舞劇,1964年搬上大螢幕,在當時可是年度盛事。華納電影公司找來絕代風華的玉女明星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而非音樂劇原本女主角茱莉‧安德魯斯(Julie Andrews),當時引發喧然大波,赫本請人代唱也招人物議,但是華納相當堅持,也挺了過去。
多年後,這些風風雨雨不再,留下的只有偉大的電影組合與音樂。到現在我一個人獨處(多半是心情非常放鬆時),腦中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電影開始沒多久,女主角Eliza唱的Wouldn't It Be Lovely(這樣不是很美好可愛嗎?)旋律優美,歌詞簡單,但深入人心,那音樂每每都迴響在我腦海裡。
麻雀變鳳凰的故事
女主角是個賣花女,以世人的標準,粗鄙無文,但她個性率真堅強,這首歌就是她吐露心聲:即使生活困苦,但仍然樂觀面對。對她而言,幸福從來就是很簡單,有個棲身之所,能遮風避雨,能溫暖臉龐與手心,還有很多巧克力可以吃,即宛若天堂。這首初登場的歌,寫盡社會底層的甘苦,意外地非常動人。
當然,《窈窕淑女》是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故事,許多情節以現今標準來看,可能過於老套與歧視,不符現代價值。但女主角初登場的這首Wouldn't It Be Lovely,卻是如此純粹,如此能撫慰人心。除了電影版代唱的Marni Nixon與百老匯版的茱莉‧安德魯斯,網路上也流傳據說是赫本親自唱的版本,都是很棒的詮釋。
用不同音調「說」歌
有趣的是,這部偉大的歌舞劇,男女主角都不是專業歌舞演員,除了女主角赫本需要代唱,據說男主角雷克‧哈里森(Rex Harrison)被百老匯找來演音樂劇時,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一位好歌手,聰明的他採用「不同音調說話」的技巧來「唱歌」,也就是在片中,哈里森幾乎都是以不同音調高低的方式在「說」歌,佐以深厚的舞台功力與口白,這種新「唱法」為歌舞片多了創新的技法,深深讓人佩服。
《窈窕淑女》其他歌曲也都是雋永動聽的傳世之作,例如I Could Have Danced All Night(我可以整夜跳舞)、On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在妳居住的街道上)等。尤其後者是喜歡上女主角的帥氣小夥子Freddy,癡情地在女主角房子下的街道徘徊,傾吐對她的思念與愛意,讓人想起青春歲月的回憶,多麼美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