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平路又出新書《間隙》,寫她在最難挨的狀況下,手邊的書常是她的解藥。「文字是最好的陪伴,也是最好的聯繫,它奇蹟似地帶我走出低谷。」她在書中前言這樣寫道。這段話立刻引起了我的共鳴。因為我也是愛讀書的人。
小學一年級學寫國字,老師寫在黑板上的筆畫常令我困惑,所幸練習時邊念口訣、邊書寫筆畫的方法讓我記住了許多字的筆順,學會注音符號後更是如虎添翼,讀起課文來朗朗上口「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這篇朱自清寫的《背影》,是我記憶中第一篇會背誦的課文。
雖然課文中許多字如虧空,簌簌,躊躇,慘淡,….當時不甚瞭了,只是順著課文照章承受,一路背誦下來,竟然就這樣留在我的記憶裏,不知不覺幫助到我日後寫作中,用來處理段落起承轉合及遣詞用字的參考。
「少不讀水滸,老不看三國。」老一代人的讀書觀念認為年輕人血氣方剛,所有能夠引起衝動的文字,在不能辨識的年歲最好不讀,母親很信奉這種觀念。記得小三那年,我的一篇作文「我家常來的客人」被國文老師選為佳作,在課堂上朗讀,理由是這篇文章很生動寫實。
因為老師的青睞與同學的鼓掌,我開始瘋狂地搜尋母親書架上的藏書,產生了遍閱群書的渴望。那時的我,已經在國文課本裏讀過並且背誦下李白,杜甫等唐宋名家簡單的詩詞,如月下獨酌,春望…自覺大部份的國字都已認得,不再需要注音輔助,因此想要從母親的藏書中得到驗證。
擔任教職的母親將她的書架過濾了一遍,把《水滸傳》、《心鎖》等書束之高閣,理由是我還太小看不懂,等過幾年再讀。
母親上班去了,我從她的書桌上發現了一本剛拆封的新書《藍與黑》,用顏色做書名好奇怪,我好奇的翻開察看,扉頁上斗大的字映入眼簾:「一個人一生中只戀愛一次是幸福的,我偏偏比一次多了一次。」我看的一頭霧水,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國字中除了「戀」字我是查字典找到的讀音,整本小説裏的字我大都認識,但是為什麽還是看不懂呢?
許多年後,我終於讀懂了《藍與黑》、《心鎖》、《三國演義》與《水滸傳》,也讀過不只一遍,至今回想起來,「開卷有益」對提昇我的閱讀興趣是絕對有用的,但是母親的引導卻是臨門一腳,推動我往「什麽書在什麽時候讀是最適合的」方向上去思考篩選我的讀物,書真是人此生的伴侶。
聖經傳道書3:1上説:「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也是時候開始讀聖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