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外電報導,美國國務卿龐培歐於上週在休士頓的萊斯大學發表演說,頌讚人類對自由的追求。於15分鐘的講演當中,他首先指出柏林圍牆的倒塌,並提到年輕時他曾在德國駐軍的記憶。
渴望自由未必如願
當時,他看著一牆之隔沒有自由、充足的食物,而且被看守著的渴望臉龐。接著,他描述委內瑞拉、香港等地人民,正前仆後繼的奮力爭取。結論,是不該小覷人們對自由的深切渴望,因為這就是普遍的人性。
打從華爾街佔領運動開始,青年世代的苦悶與不安,透過社媒同儕的交相強化與所得不均惡化的經年衝擊,正不斷在世界各角落發出怒吼。青年人於民主與人權的追求,固然嚮往似北非之春的發展;但更多的時候,則源自身處於徒有民主體制之名,而無其實質內涵與均霑共享的人心撕裂。
在談到成功轉型的案例時,龐培歐再次以台灣與南韓,做為追求自由的社會典範。然則,柏林圍牆倒塌30年後,橫亙眼前的,卻是從香港街頭到中南美洲國家,持續上演的暴亂和街頭血腥。
抗爭有成有敗
在一方面看,民主其實是未臻完美的社會共業,在自由意志與現實氛圍的拉鋸之下,永遠需要以一己的綿薄之力,盡到深刻言責與坦誠對話的義務。畢竟,理性思辯與交互理解,才是民主價值的最核心。其次,恣意包裝和民主闊論的神聖化,自行倡言者眼中的真民主,所經常開出的條件要求,不是滿天喊價、就是暗藏玄機的時候居多。
且看看泰國持續十年,三次街頭抗爭的最後結果。一次次的以街頭運動推翻民選政府,終而成就軍方接手和修憲執政的合理化。至於在北非之春後,因為社會解組而發生的大逃亡,災難直逼前蘇聯在紅色革命之後,白俄貴族階級的出逃慌亂。
香港僵局待解
就在上週末,當香港大學生選擇退回校園做據守,雖說是沒有集體的領導人、缺少金援支持與其他的政治目的;但這其實就跟香港沒有真民主的說法ㄧ般般,終究只是開脱責任的詭辯之詞。
此際的關注重點,香港校園對峙的僵局,只怕是必要的惡;而且在處理手法上,萬萬急躁不得。
於此時刻,唯有漸進回歸到民主程序與法治的維護,方能有進一步洽談協商的可能。至於主張特首產生方式,要經由全民普選之後,方才等同於享有真民主的論辯,充其量也只是玩弄文字遊戲和濫用辯論技巧罷了!
且待區議會選舉
在萊斯大學校園的講演座談,國務卿龐培歐被問到:「香港局勢如果惡化到由解放軍插手,美國是否會以軍事反制做介入呢?」他一改其幾個月以來的鷹派立場,龐培歐僅說明美國政府不會排除任何手段。隨後的推特發文僅只重申,委內瑞拉與香港爭取人權自由必將勝利的樂觀態度。
包裝再好的民主神話,也無助於香港前途發展。新一屆香港區議會選舉將於十一月廿四日舉行,待到區選舉結束之後,自然就有新一輪的民意基礎,可以在議會殿堂內公開討論。至少,黑衫青年可以選擇那一些議員,在立場上足以代表他們發聲和與政府做對話的信任窗口。
於冷戰結束三十年之後,更需要冷靜面對民主制度的有限性,僅只是各方利益平衡的暫定狀態;唯有民胞物與的襟懷、人本價值和公共決策品質的精進提升,才是普世價值的終極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