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醒報記者林亭妤台北報導】「長篇小說絕對不是短篇小說的加長版。」台灣70年代小說家伊格言12日指出,小說的辯證性與萬花筒價值只有長篇小說可以做到,他以金庸武俠小說的葵花寶典、九陰真經等全新名詞與定義為例說,那都是必須長篇幅才能呈現的龐大世界,「雖然很唬爛,但就是很好看」。
大陸小說家徐則臣則說,長篇小說的內在空間篇幅大,更具有文本內相互辯駁爭論的特質。
兩岸70年代小說家伊格言、徐則臣12日於台北國際書展文學沙龍展開文學對話,討論長、短篇小說的定位。讀者常說,「長篇小說為什麼要寫那麼長、讀得很累」,伊格言對此表示,「量變必然會產生質變」,如同萬花筒般的萬千世界價值觀,是短篇小說無法在有限篇幅中呈現的。
許多讀者對於長篇小說又愛又恨,既覺得引人入勝、又常沒耐心讀完。伊格言認為,長篇小說細膩地描述各種細節,就是為了讓讀者產生辯證,且「現在的每個情節都要與下一個情節有關」絕對是讀者對長篇小說最錯誤的期待;徐則臣也贊同說,讀長篇小說的確花時間,需要一點閒情逸致。
「我的作品《耶路撒冷》裡只屈屈提到3千字的耶路撒冷,可是我要花60個小時去了解收集相關史書、記錄片。」不同於長篇小說需要謀劃、佈局,徐則臣指出,短篇小說的特點為其思想、藝術、描寫等面向,都需要具備更多的爆發力與模糊性,如同短跑一樣,剛啟動就迅速達到顛峰,等力量削弱時早已經到達終點。
徐則臣開玩笑地說,短篇小說因為有其篇幅限度,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必要的、清醒的,不允許有超過10個字的失敗,長篇小說則可以遮醜;但不論長篇或短篇小說,都需要走在時代前端,敏銳的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