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大選,選舉雖結束,總統仍難產,水落石不出,搖擺州陷入選舉訴訟,繼續撕裂。對於川普,愛者欲其生、惡者欲其死,許多城鎮陷入暴動危機,這是人們要的民主嗎?
紐約時報專欄評論說:「直到此刻我們還是不知道誰贏了?但是我們知道誰輸了,美國輸了。」
誰贏才公平?
從美國總統大選兩黨初選以來,我們看到美國社會分裂、種族矛盾、貧富差距、抗疫失策、兩黨對峙,…種種問題越演越烈,選舉原本是社會的安全閥,現在成了撕裂器。
到了開票夜,搖擺州的票尚未全部開出、川普暫時領先之際竟然自己逕行宣布當選,要求最高法院直接命令各州停止計票,各州不從,川粉包圍開計票單位,川普發動法律程序指控選舉舞弊,彷彿只有他贏,才是公平選舉,這一幕讓人瞠目結舌,很多共和黨人也看不下去,拒絕背書。
隔著太平洋,不少台灣人也跟著瘋,民進黨的中常委公然帶著挺川普的口罩參加執政黨中常會;台灣川粉看到拜登的選舉人票上揚,跟著「崩潰」,跟著憤怒,「出征」AIT網站,彷彿台灣是美國的第五十一州,看戲的上台搶戲了。
比較美台民主
選舉是任何民主政體的精髓,這次美國川貝大戰暴露了美國總統選制之千瘡百孔、光怪陸離。與美國相比,台灣的民主相對年輕,中華民國的總統直選開始於1996年,國會全面直選自1991年起施行,地方自治與選舉也實行了近七十年,選制完備。
任何選舉,民眾自動接到選舉通知書,選舉日帶了身份證與印章前往投票,當晚深夜基本知道投票結果,以致產生移情與假設,以為「民主老大哥」的美國也應如此,當為表率。殊不知,美國選舉制度的「基礎設施」遠為落後,多年以來,白人男性菁英把持政治權利,曾經為了阻撓婦女與有色人種參政設下層層法規障礙,至今餘患仍存。
美式半票民主
例如,選民採登記制,在貧窮線上掙扎求存的人民、有語文障礙的移民、教育低落的民眾,將之視為繁文縟節,自動退避三舍。統計顯示,有資格投票的美國公民有一半從來不投票。美國人口3.3億,有超過一億的人從來沒有投票選總統;其他地方選舉,投票率更低,有些州與市不到百分之二十。美國的民主,是典型的「半票民主」、「跛腳民主」。
麻州政府於1812年重劃全州選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確保州長傑利及所屬政黨的代表最大多數當選,新劃分的選區形狀像河流,像蚯蚓,兩百年來,各州各市也有樣學樣,在「民主法治」的掩護下,做類似的操作,很多選區都長成這個樣子,被稱為「傑利蠑螈」(gerrymandering);這個動名詞後來泛指政治人物以到手的權力來製作有利於自己或派系的地方法規與設施,形成「肉桶政治」。
「民主」之罪
這種民主政治之弊害,美國老大哥演多了,台灣實行民主以來不免亦步亦趨,還自以為得意。
這次美國大選的種種亂象、川普總統輸不起的狂妄粗魯,讓我們看到美國民主的許多問題與危機,莫謂民主不亡國,民主不只是選舉得勝,也是生活態度,要懂得協商與尊重。政治人物如若拿到政權,就想整碗盤去,在每件事情上極大化「自己」、「我的黨」、「我的同路人」的利益,把對手「割喉割到斷」,這樣的民主,會亡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