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初始,似乎受到股無以名狀的力量驅使前進,使她在最脆弱時也是最堅強。
生命的力量
剛孵出的小海龜,找到月光的方向,就奮力地向著大海爬去。新生的小小身體一路沾裹著沙,途經埋伏攻擊的螃蟹、漂流木的屏障和反方向的街燈擾亂,顛簸前行,最終勇敢地投身於茫茫的大海之中,彷彿消失不見。
有一隻初生之犢,被飢餓的獅群狂追衝殺,被迫與媽媽分離的小牛,逃進河中受困於沙洲。小牛與在岸邊徘徊等候的母牛遙遙相望。天黑了,萬物屏息,疲憊的小牛坐臥下來也閉上眼睛,等候漫長的夜晚過去。天光破曉的時候,獅群放棄了,媽媽還在等候,小牛母子終於重逢,繼續著他們的旅程。
許多思考宇宙生命起源的人,透過熱力學第二定律(封閉系統自發地朝著最大亂度的狀態演化)理解世界,看見宇宙註定走向失序、衰亡、混亂、解散。曾有人戲稱熱力學第二定律是一條「有史以來令人類越看越絕望的物理定律!」但是生命似乎有另一個化繁為簡的律,以韌性、重整與生長一再地讓人看見方向、秩序和希望。
看似脆弱實則堅強
生為人,我們都曾是母腹裡的胎兒。生命嚴謹地從看似模稜良可如蝌蚪的胚胎,歷經反覆的細胞分裂,定向地分化,使神經系統、胎毛、視覺聽覺循環系統等依序逐漸長成。當我們離開母體時,我們身上披著黏黏的胞衣和血,卑微、純真而勇敢。
然後我們穿上衣服,進入一個亦正亦邪的世界。我們一邊成長一邊學會說謊、趨炎附勢。順著人性,尋求自我利益,建立人造安全,在混亂中浮沈。《羅馬書》說,這個世界「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英國樂團Keane 在歌曲 <Somewhere Only We Know>中探問,「Oh, simple thing, where have you gone?」(噢,簡單的東西,你去哪兒了?)
耶穌說「所以,凡自己謙卑像這小孩子的,他在天國裡就是最大的。」「在天國的,正是這樣的人。」《馬太福音18:4;19:14》雖然這世界充滿以死亡為歸宿的無常,上帝期望我們回看生命起初微小的盼望,回到那純真的存在,凝視看似脆弱實則堅強的海龜寶寶、沙洲小牛和懷中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