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成功,我們下次再挑戰,再不成功,我們繼續挑戰,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功。」--- 蔡英文 新北市長敗選演講,2008年
九合一大選民進黨慘敗,執政縣市從13個縣市腰斬到了6個縣市,總統蔡英文隨即以執政黨主席的身分,發表了敗選感言,宣布辭去主席職位。其實,蔡英文對失敗並不陌生,相反地,在前幾次她面對失敗的當下,都是她最光輝燦亮的時刻,也是她重新站起的起點,可惜,這次並沒有看到類似的光芒,而是她匆匆閃避的窘迫。
2010─那場落選感言
2008年,蔡英文在民進黨最低潮的時候,接任民進黨主席,開始帶領民進黨緩步爬升。2010年,她參選新北市長,敗給對手朱立倫,這位青澀的在野黨主席,僅僅以11萬票落敗。不過最感人的是她站上舞台,面對滿場上萬名民眾,發表了落選感言,這一篇講稿幾乎就是蔡英文演講的範例,充滿了鼓舞、希望與自省,許多句子都有成為嘉言名句的潛力:
「我的去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們,不要因為我一個人,這一次的選戰沒有贏,而對台灣的民主政治失去了信心,我個人沒有成功,並不代表民主沒有成功。」
2012─雨水中的失落
那一場敗選,沒有因為失敗,讓民進黨失去對蔡英文的信心,也沒有因為敗選,讓民眾失去對民進黨的信任。這些信任與鼓勵,讓蔡英文更積極步入全台灣各地,也開始備戰2012年總統大選,但是蔡英文的總統之路還是重重跌了一跤,在開票當天確定敗選後,同樣上萬名群眾聚集不肯散去,天上的雨絲落個不停,大家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大家哭成一片。
蔡英文走上台去,沒有悲傷也沒有哭泣,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發表了至今依然被傳誦的敗選感言:
「你可以哭泣,但不要洩氣。你可以悲傷,但是不要放棄。因為明天起來,我們要像過去四年一樣的勇敢,心裡充滿著希望。因為,我們必須勇敢地扛起這個國家的責任,我們必須樂觀地,繼續為台灣這塊土地打拼。」
圖說:2012年蔡英文的支持者在她敗選時在雨中哭成一團。
當時的氛圍我還歷歷在目,群眾哭喊著要蔡英文不要走,不要辭去黨主席,為她加油,為她鼓勵。蔡英文站在台上跟團隊手牽手,深深一鞠躬,彼此擁抱互相安慰,那個場景是美的。可是短短六年後,當蔡英文再度失敗,我們看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2018─只剩閃避
在九合一大選敗選當晚,蔡英文在民進黨中央黨部召開了記者會,台上是這次大選的四位重要輔選幹部,民進黨祕書長洪耀福、選對會召集人林錫耀、陳明文及執行長黃承國四人。蔡英文的演說只有短短三分鐘,重點在道歉,對於如何自省少有提及,對於願景更是沒有著墨。
更讓我意外地,她一講完轉身就走,跟台上的四位幹部幾乎沒有交集,在全場上百位記者摩拳擦掌要來檢討這場選戰的關鍵時刻,這位主帥背棄了自己的幕僚,讓他們孤獨地面對這難堪的時刻。
領導威信不見了
如果,蔡英文在發表完三分鐘演講後,能留在台上,挺身擋在四位幕僚前,回答各種尖酸的提問,這個畫面的張力會令人感動,也會讓民進黨全黨上下震驚,我們的黨主席始終跟我們站在一起。可惜,蔡英文沒有這樣做。所以這場敗選演講,既短淺也沒有感情,甚至在畫面上都看不出一條心的團結之感。
比起2008年的新北市長敗選,跟2012年總統大選落敗,我認為這一場九合一大選,才是蔡英文真正的失敗。前面兩次敗選,民進黨跟記者都看得出,這是在為下一場戰鬥蓄積能量,但是這一晚,我看到的是倉皇失措、是不敢面對、是自私拋下戰友,這樣的畫面遠比選戰失敗更可怕,它摧毀的不只是席次,更是主帥的領導威信。
不再是蔡英文
很快地,2020年立委跟總統大選就要來到,預計在2019年農曆年後,各方有意角逐的人馬就要陸續表態就定位,蔡英文肯定也要為了自己的第二任期,重新號召兵馬上陣。她應該在開始前,思考一下這次跟過去失敗的不同,如今的蔡英文不但不是2012年的她,甚至不如2008年的她,到底為什麼會變得如此?
危機當下,跟團隊站在一起,跟民眾更要站在一起,因為他們是妳一路苦戰後,真正站在妳身邊的人,妳不但要跟她們站在一起,更不能把他們放在台上,自己轉身掉頭就走。
2010年蔡英文新北市長敗選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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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蔡英文總統大選敗選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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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蔡英文九合一大選敗選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