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刺客的恐怖攻擊行動,不論其動機,藉攻擊無辜平民,意圖製造混亂,以獲致最大「恐懼的總合」效應。
繼奧蘭多夜店重大死傷恐襲事件後,宣稱效忠「伊斯蘭國」的凶嫌,在巴黎刺殺警察夫婦;在英國脫歐公投前夕,支持留歐的工黨國會議員柯克斯,也在柏斯托遇刺身亡。上述這些案件都可歸類在恐怖攻擊行動「不對稱戰爭」的範圍,更精確的說法是,暴力型態的外觀雖有不同,但通過最小成本,造成最大傷亡,傳達「恐懼」的本質如出一轍。
極端思想成發展沃土
再者,恐怖分子的出身,也漸次趨於世俗化和平民化。國際恐怖主義將極端民族意識、宗教教義與組織活動連結,提供恐怖主義發展的土壤,並通過社群網路的複製與傳播,在現實世界創造出無數的恐佈份子,成為反恐行動的夢魘。奧蘭多、巴黎和柏斯托「孤狼」的共通點都是尋常百姓,且不論是效忠ISIS或是白人至上,都具有極端主義傾向,混雜在社會中,很難從外表識破其可能危害安全的危險性,無從事先加以防範。
恐怖主義是國際社會面臨的主要威脅之一,但恐怖活動並非始自今日。恐怖活動得以構成國家安全的威脅,源自於恐怖攻擊通過特殊的暴力形式,從個人恐懼到社會恐慌糾結成「恐懼的總合」,導致社會處於不安定的集體失序,以及癱瘓國家體制的運作。多數恐怖活動是各種充滿仇恨、對現狀不滿的激進主義者所為,由於依附於力量不足以正面對抗仇恨對象的組織,只能採取「不對稱戰爭」形態攻擊平民,藉此凸顯該組織的政治訴求,或是達成其政治目的。
建立監控系統反恐
政府面對「孤狼式攻擊」,必須發揮監控力量,在合法範圍,以及在不侵犯隱私與言論自由的前提下,對散播激進意識、教導恐攻行動的網站與使用者採取網路監控措施。執法單位與社會安全體系結合,加強對具有激進意識型態或暴力傾向者的動態掌握,建構更縝密的垂直和橫向通報系統。
與此同時,防恐/反恐作為並進,提高網路巡邏密度和強度也是因應之道,動員人力投入網路監控,賦予網路業者自行篩選/過濾/排除/通報與恐怖組織或行動有關的訊息,強化恐攻情資的蒐集和通報作業。
當代的恐怖活動,自全球反恐戰爭以降,恐怖活動像病毒一樣,從組織性恐攻到孤狼犯案,不斷在全球複製、擴散和傳染。恐怖行動造成的恐懼(fear),不同於恐懼症(phobia)的恐懼,其特徵是受到恐怖攻擊的心理制約,處在風聲鶴戾的情境下人人自危,因而影響社會機制的正常運作,造成社會的恐慌和動盪。
恐怖主義是以社會的普遍恐懼為手段,通過「不對稱戰爭」的戰略,以攻擊行動造成的傷亡,讓社會處於極度恐慌狀態下,願意對恐怖行動的目標妥協、讓步。
一言以蔽之,只要現代刺客的「不對稱戰爭」存在一天,「恐懼的總合」將是社會揮之不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