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長柯文哲上任一年多來,支持率逐漸走低,最近一次媒體所做的施政滿意度僅剩42.4%,不滿意度則上揚至39.1%;另一個網路民調也顯示,柯文哲施政的正面評價滑落至35%,這些都是柯P上任以來的新低。柯文哲及其團隊表示,改革總是會引發民怨,對支持率下降「並不意外」。
柯市府的反應可說是半對半錯。對的是,改革的確往往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要改變市民習以為常的生活,容易招致不滿;但柯市長不能以此自我安慰,期待市民習慣後,支持率就會提升,因為改革不是罪過,做一半的改革帶來的對剝奪感,才是市民怨氣不斷上升的關鍵。
很少人願意改變自己
一年多前,柯文哲以「改變成真」為訴求,順利選上首都市長,被認為是「素人的逆襲」。如今台北市的確有許多地方改變了,為什麼市民不買單呢?原來是柯市長沒有聽清楚市民的潛台詞。其實,大部份人要的改變是「改變別人」,然後帶來改善「我的」生活的結果。說到「改變」,很少人會想到要「改變我」。
柯文哲的改變從小市民的日常生活著手,把巷弄裡的停車格全面改成收費格,可以增加市府的收入,也增加開車族的成本,可收降低私人小客車持有和使用的效果,從大方向來說,並沒有錯;取消Ubike前半小時的免費和「捷運↹公車」轉乘的8折優惠,從使用者付費的角度來說,也沒有錯;更何況,這些優惠措施已經實施了一段時間,也該過了宣導期,市民應該已經建立了使用習慣,恢復應有的收費標準,實不為過。
對大財團沒轍
然而,所有的這些「理當如此」,對照施政另一端的作為不足,就難以讓市民心服。柯文哲上任以來,對大財團顯得沒輒,甚至有節節敗退的跡像,除了讓一心期待他改變財團的小市民失望,更因為從大財團取得正義的預期大大失落,情緒上放大了針對小市民所做的種種提高收費等措施的後坐力,台北市民不見得不能接受各種新的規定,但是做為對照組的財團卻依舊文風不動,這豈不是喧賓奪主、本末倒置?
就像客人去一家餐聽,本來是要吃餐廳頻頻宣傳的人氣拿手菜,結果餐廳竟然只供應小菜5碟,不論這些小菜做得再精致美味,客人還是難以滿足,甚至會認為餐廳欺騙顧客。
盤點政治支票
上任一年多了,該是柯市府團隊盤點一下政治支票的時候了。未來的任期裡,柯文哲不一定要再推出什麼驚人的創意料理,只要把已經列在菜單上的主菜依序先做出個一、兩道來,除了讓台北市民相信這位大廚確實有心、有能力做好招牌料理之外,也讓市府建立真正能夠打仗的團隊,未來在民意支持度和市府作戰力等層面,應該都可以逐步看到成效。
柯P神話終將與現實人生碰撞,激情過後,選民清醒了,柯文哲清醒了嗎?而準總統蔡英文是否能從柯文哲的經歷得到必要的提醒和省思?脫去各式各樣的包裝,絕大多數的選民其實都是選賢與能的本格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