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的諾貝爾文學獎主高行健,4月下旬前往台灣師範大學演講,從媒體報導中得知,高先生已經成為法國籍作家,這對他的母國或民族而言,都是無奈中的遺憾,對中國大陸政權而言,更成為國際上的難堪。
一個出身在大陸的作家,用中文書寫出來的作品,在得到文學桂冠肯定後,竟得承受有形無形排山倒海般的壓力,來到台灣竟成了法國人,這大概稱得上另一種文革受害者吧。
在這場座談會上,高行健對台下眾多學生說:他的人生經驗就是「逃亡」,逃亡以求其生存,所以他的人生也不斷在逃。這番話聽在即將到中國大陸進行國共論壇的朱立倫,又或者是習近平耳中,更彰顯文學在人類社會文明過程中的價值,是遠遠超出權謀多奸的政客,當然,媚俗和自甘淪為打手的文人和文化官員並不包括在內。
高行健說他要不斷的逃亡,是避難和保持個人腦袋清醒,而什麼樣的政權會讓堅持要有創作自由的文人想逃,而且逃到成了外國人?這不也讓一心想要推動兩岸文化交流的台灣政府來個冰桶洗禮?一個政權到底有無對人民洗腦,透過諸多手段和工具,以達到思想奴化同時為政權服務,從文學作品中就可看到那燭影斧聲。
以前台灣在戒嚴時期曾有作家列入黑名單或進入綠島,有家歸不得,作品被抄(史明便是一位),今日卻有對岸作家,用逃亡訴說自己的心路歷程,那真是民族的奇恥。
台灣作家現在口中最常說的詞是「流浪」,這和高行健的「逃亡」是文化自由上的強烈對比。文人不能在母國土地上無拘無束的創作,那便是說所有人民無法擁有免於恐懼的基本人權,而且這個恐懼來源還是口口聲稱要為人民服務的政府。
一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逃亡,另一位在牢中得到和平獎(劉曉波),這一切只能說,文革用變種方式在伸展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