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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種族爭議、美國記者遭IS組織斬首、中國富人紛紛出走--專訪中國時報駐美特派員劉屏(20140822醒報國際現場)

陳昱穎 2014/08/22 09:41 點閱 2268 次

主持人:台灣醒報社長林意玲
受訪人:中國時報駐美特派員劉屏

一、 美國種族爭議

主持人:現在全美最大的新聞,就是又發生一起黑白種族的問題,有一位黑人的少年,被白人警察殺害,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造成這麼大的種族爭議呢?請劉屏為我們說明。

【密蘇里槍殺事件】
劉屏:此事件發生至今已10幾天了,8月9日在密蘇里州佛格森的市郊,一位剛從高中畢業幾個禮拜的18歲青年麥克‧布朗,被一位白人警察開槍殺死了。此事發生之後,剛開始的前幾天並沒有特別引起關注,隨著一些新勢力的出現,讓此事件有了點起伏,當地州長馬上派公路警察進駐該地,取代當地的警察局長,因為被打死的麥克‧布朗是一位黑人,而當地的市鎮局長都是白人,州長派公路警察去接管,等於是讓黑人管黑人。

上週四的晚上,群眾走上街頭的情況較為激烈,後來又慢慢平息,週五、週六就幾乎沒什麼事了,但最新的事證指出,麥克‧布朗是被警察開了6槍打死的,所以大眾輿論認為警察就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導致衝突再次升高。

緊接著,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又發生另一起白人警察開槍打死黑人的事件,但這件事情稍微單純一點,因為確實是發生搶劫,事證比較明確,但是,因為連續發生兩起類似事件,加上美國長期存在的種族歧視問題,讓這起衝突變得極其嚴重。

主持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警察非要把18歲的黑人少年麥克‧布朗殺死不可?這也是最有爭議的部分,現在有一個店家提供監視錄影帶,內容是黑人拿了飲料不付錢,還推了店員一把,後來店員報警,但是這起事件在「行搶」和「黑人被殺」之間,相距多少時間?

另外,黑人面對警察是用什麼樣的態度和做法?目擊者有好多不同的說法,有人說警察感受到威脅,但也有人說黑人少年已經舉起手投降,警察還是開了槍,另外一個關鍵是,這6槍之間隔了多久?是連續開了6槍?還是中間隔了幾秒鐘?都沒有清楚的事證。

剛才提到後面的那起事件比較清楚的是,黑人確實是揮舞著刀子朝警察逼近,警察才會開槍,這起事件就稍微單純,但前面提到的疑點,都有待釐清。

【警察濫行裁量權的影響】
劉屏:我看很多報導都提到「手無寸鐵」,也就是說,你今天就算買飲料沒付錢,有這麼嚴重嗎?應該先逮捕到警察局問案,怎麼會演變成槍殺事件呢?又不是吸毒、販毒等重大現行犯。

舉例來說,開車被警察攔下,大家都知道要把手放在方向盤上,要讓警察看見你的雙手,否則警察就會感覺受到威脅,就可以開槍。在過去有類似案例,有人被警察開槍殺死,子彈從背後射進,這就是問題所在,他背對著警察時,怎麼會威脅到警察呢?警察卻開槍把他打死,後來警察辯稱,懷疑他轉身回去車裡拿槍,所以警察為了安全就先發制人,開槍射死他。就我的記憶,後來此案是判決警察無罪。

也就是說,警察遭到威脅,給了很大的裁量權,而裁量權的行使也有事後的影響,常因地區、種族,而產生很大的爭議。

主持人:這件事情的發展,就像過去有過幾次的黑白種族爭議一樣,最後都沒有結論,第一,以發生的地區來說,黑人比白人多,但警察是以白人為主;第二,在美國社會中,同情黑人的人較少,所以整體來講,即使有一位非洲裔的黑人當總統,似乎對種族的爭議仍無法解決。

【美國種族爭議不斷】
日前《醒報》報導一則新聞,針對此事,有70至80%的黑人認為是種族爭議,而卻只有約30%的白人認為是種族問題,所以,看起來白人對這件事漠不關心,請問劉屏,你怎麼看?

劉屏:再舉一個例子,一般的美國人,房子後門是不關的,有一位哈佛大學教授被警察抓到,因為出門旅行多天,回到家後,發現沒帶前門的鑰匙,所以他就從後面的院子翻牆進去,正好被警察撞見、逮捕他,這位哈佛大學教授是位黑人,而警察是白人,所以此事也引起風波。

最後歐巴馬把兩位請到白宮喝茶,當時那位黑人教授說,如果我不是黑人的話,警察是不是就不會馬上抓我,他可以問問鄰居,就知道我是不是房子的主人,為什麼直接將我逮捕?

剛才提到黑白種族的問題,確實在美國依然存在,雖然黑人當了總統,而統計數據及民眾與黑人、白人接觸過後的感受,也說明了問題的關鍵。

【黑人普遍認同也分歧】
華爾街日報報導,黑人占美國總人口的13%,差不多7分之1左右,可是美國的各種凶殺案裡的死者,有一半是黑人,這說明了現在黑人所處的社會環境,或造成的社會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很多黑人表示,黑人女性單身的比例遠超過其他族裔,因為黑人女性不願意嫁給黑人男性,普遍認為黑人男性不如她們上進,以致於不願意屈身下嫁。

所以,不要說黑白之間有歧視,黑人自己之間對很多問題的看法或對事情的感受,也有落差,這些當然都是問題。

主持人:這件事情未來的發展會如如何?

劉屏:目前已決定成立陪審團,讓司法來處理此案件,因為在美國成立陪審團是一個比較複雜的過程,挑選陪審員有一定的程序,檢察官也已選定,不過也有一些爭議,有人說那位白人檢察官曾經想當警察,所以他應該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但經過調查,他的父親以前也是警察,但在執勤的過程中死於槍下,所以大家擔心,會不會影響他對此事的看法。

剛度假回來的美國總統歐巴馬在白宮召開記者會,講話非常平淡,但司法部長霍德卻說了重話,後來發現,歐巴馬以前都是在學校、非營利組織裡工作,而霍德曾走上街頭,兩人同樣都是黑人,但成長環境卻大不相同,對於事件的看法、表現的態度就不同。但至少現在看來,走上司法途徑比較合理,或許,也是唯一、有效的解決之道。

主持人:不過在佛格森市裡的種族歧視問題是不會解決的,因為當地的白人是少數,黑人是多數,白人也希望警察嚴格執法,對於此問題我們也只能禱告,希望美國的種族爭議不要愈演愈烈。

二、美國記者遭IS組織斬首

主持人:一位美國記者竟被IS伊斯蘭國的激進組織公開斬首,影片在全世界流傳,手段非常凶殘,請劉屏分析一下。

劉屏:這位記者佛里,約2年前在伊拉克採訪新聞時失蹤了,後來得知他落入恐怖組織,昨日在一段公開的影片中被斬首,美國媒體都沒有播出斬首的畫面,很多網友也都拒絕轉載這段影片。

從恐怖組織在斬首前的談話中,得知劊子手是位英國人,因為他用一口英國腔,對歐巴馬喊話,他說,這是你的國民,因為你對我們發動空襲,所以我們要殺你們的記者,我們的手上還有其他你們的國人,這些人的性命,關乎歐巴馬的決定。

除了美國以外,世界各國都非常關注此事件,第一,因為這樣行為是非常可怕、殘酷的,斬首一位手無寸鐵的記者,根本就違反了戰爭的準則;第二,此事件會不會升高美國或其他國家與伊斯蘭國家(敘利亞、伊拉克等)的對立?事實上,美國已經增強了在該地的轟炸,升高對立可能產生的結果,會不會使戰爭的範圍擴大?也都成為國際關注的議題。

【人質選擇的邏輯】
主持人:讓人非常質疑的是,劊子手其實不是巴勒斯坦人,也不是伊拉克、敘利亞人,是一位英國人,換言之,恐怖組織吸收了全世界支持他們的激進分子,成為他們的幫手,由這位英國的劊子手約翰來執行斬首,讓人匪夷所思,現在各國人人自危,擔心有沒有國民被此組織吸收成為恐怖分子,來執行各種對西方世界的恐怖行動。

劉屏:這是任何國家都會有的恐懼,例如,在英國的恐怖行為爆炸案中,發現兇手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在英國受教育、長大,但是他對英國社會懷有仇恨,他對英國的制度要去之而後快,在美國也是如此,波士頓的爆炸案中,那2兄弟徹頭徹尾是美國人,為什麼要推翻美國的制度?甚至把美國人當作敵人,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而這次的斬首事件,為何選擇英國人約翰?後來發現,為了與西方國家談判,所以需要一位懂英文的人,或要懂西方文化的人,約翰就是扮演這樣的角色,他通曉語言、熟悉文化,但痛恨社會結構、組織,原因在哪?要解決的問題在哪?恐怕不是戰爭、發動攻打阿富汗、伊拉克就能解決的。

【以戰致戰 惡性循環】
主持人:這叫做恐怖的細菌攻擊,也就是說,他只要吸收你的邊緣分子,因為每個社會都會有不滿社會的人,把這些不滿社會的人集合起來,為他所用,就會使你疲於奔命,再多的軍隊、子彈和武器,都無法阻擋窩裡反的現象。

劉屏:上週,歐巴馬宣布對於伊拉克北部的伊斯蘭國展開空襲,而空襲的原因之一,是要讓人道救援能順利進行,當時美國國內也有人反對空襲,理由是擔心最後會把美國的軍隊捲進去,美國最後恐怕會要出動地面部隊。

另外,每一次的空襲很難避免造成無辜的死傷,而每一個無辜死傷,都使得加入恐怖組織的人又增加一位,所以,用軍事行動雖然有一時的成效,恐怕從長遠來說,要處理恐怖組織的問題,需要從多方面著手。

【負面情緒是影片目的】
主持人:在這整件事情中,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就是,通常網路上對於這類的影片都為到處傳播,但這次網友拒絕轉貼、轉載、分享,也就是說,讓伊斯蘭國的影響降低,你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劉屏:因為恐怖組織就是希望藉由恐怖行動來影響人們的生活,使人坐立難安。舉例來說,911事件後,在世界各國,尤其美國在機場的安檢制度,給大家增加了極多的困擾,造成時間上的延誤。如此一來,恐怖組織的目的就達到了,就是讓你覺得害怕。

若看到斬首的影片,人們會覺得噁心、害怕,所以就應拒絕傳播這段影片,最近大家都傳倒冰桶的影片,和讓大家討論如何面對恐怖組織的影片,美國內部其實有很多辯論的影片,討論包括如何面對巴勒斯坦、伊拉克、敘利亞的問題,讓大家比較冷靜、理性的處理。

【軍事行動暫時壓制IS】
主持人:回過頭來,我們談美國或西方世界與伊斯蘭國的對立,我認為此僵局是沒完沒了的,伊斯蘭國的恐怖行動,其實已經激起整個歐盟及美國的同仇敵愾,不管是支援武器、軍隊,都要打仗,你覺得整個戰鬥的情勢是如何?

劉屏:從小層面來說,美國公布他們曾經想去救援被俘虜的美國人,到了當地才發現人質已經被帶到其他地方了,導致營救無法進行;較廣的層面是,歐盟各國普遍對於伊斯蘭國是敵愾同仇的。所以增強對伊拉克庫德族的協助,提供糧食、武器,但最主要的是,各國都不願意派遣地面軍隊,最後還是要靠伊拉克自己的政府軍,或是庫德族的人自己來做這件事。

現在看來,軍事行動方面確實是局部、暫時性的壓制住伊斯蘭國的行動了,但以地圖上來說,他們還是占領了很大的範圍,且四處流竄,這都是造成了困擾,恐怕關鍵還是於伊拉克,如何成為一個比較有效率的國家?另一方面,美國與伊拉克的戰爭已10年,自己卻不是一個有效率治理的國家。

三、中國富人紛紛出走

主持人:中國大陸的有錢人近年紛紛出走,有很多統計數據,什麼原因讓有錢人不敢留在中國大陸呢?請劉屏幫我們分析。

劉屏:若你要離開一個地方,就代表你對那個地方沒有信心,例如,你跟一個人交往,後來感情慢慢淡了,因為實在不想繼續與他打交道。

【掏空國家 外國得利】
上海的雜誌報導,64%身價在美金160萬以上(約台幣5千萬元)的中國富人,打算離開,一定會把財富也帶走,他沒了信心,那其他人會不會跟著一起走呢?對於國家來講,當然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也就是把國家掏空。

事實上,有些人說他們對國家沒有信心,也有人說恐怕他們是對自己沒信心,大家也知道中國大陸現在要「反腐」、「反貪」,其中有多少人的錢是來路不明的,所以他害怕了,為什麼中國大陸這麼多裸官呢?因為他早就把妻小送到國外了,一個人要走比較方便一點,或者自己真的不幸坐牢,至少在海外還有後代,當然這些都是社會上重大的不幸。

剛才講到掏空,不知道他會掏走多少錢?但是每掏走一些,海外的國家就很高興,比方說美國現在就是繳50萬美金,就可以得到永久居留權,結果在美國某些地方的房地產價格因此上漲,也就是中國人「有土斯有財」的觀念。

那些人到美國、加拿大買房地產,所以美國現在有很明顯趨勢,外國人買房地產最多的國家是加拿大,有19%,中國大陸是16%,這些人先在北美某些城市愈來愈多,房地產價格也隨之而高漲。

【有錢人財富從何來】
主持人:有一個問題,聽眾朋友應該也會質疑,就是中國大陸的錢要怎麼帶出來?很多台商到中國大陸做生意,常常錢都帶不出去,這些人的錢怎麼匯出來呢?是不是有很多地下經濟,來幫他們處理財產或把錢送出來?以台商來講,常常都是把錢帶到大陸,很少看到有人把在大陸賺的錢帶回台灣。

劉屏:這就是那句話,「有關係,就沒關係了」,就好像很多人說,中國大陸出現很多「房叔」,也就是房產特別多的人,甚至說在街上隨便問一個人,他都有20、30處房地產,光是房門的鑰匙就有一大袋。

問題就在於,中國大陸官員的平均收入比非政府官員低14%,那他為什麼有那麼多錢來買房子?為什麼可以把錢帶出來?既然可以從非法的途徑拿到錢,當然也可以從非法的途徑把錢拿出來,這在一個專制、很多事情都不透明的國家是很自然的事。

主持人:說到這裡,就有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麼會變有錢?是不是跟中國大陸「打貪反腐」有關,是貪汙來的嗎?還是自己賺的錢?比如像台灣誰有錢,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有土斯有財」,只要有土地就有錢,土地漲價就賺錢;第二,當然是做生意,做生意又分2種,一是政府特許的生意,一開始就有保障,例如,高科技業,另一種就是連鎖企業。那中國大陸這些有錢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有錢?到底有沒有問題?這也是值得探究的。

【不當之財 成少數人特權】
劉屏:其實很多地方能夠累積財富的方式是差不多的,大家都知道,中國大陸的共產黨當初能奪權成功,原因之一就是土地問題,所以中國大陸所謂的社會公平,就是把所有的土地都變成國家的,那現在所謂的「國家」,就變成少數人的了,財富也變成少數人所持有。

同理,特許行業也是如此,都是在不正常的情況下累積財富,在美國也會常常看到,很多來自中國大陸的富二代、官二代,搭飛機坐商務艙、頭等艙很多是年輕人,因為錢來得太容易了,所以他要想辦法消費,或是來路不明,所以他要趕快想辦法把錢漂白。

在賭場裡就出現很多來自中國大陸的人,因為他可以說錢是賭博贏來的,至少在美國就可以認定錢是合法的。

這些錢得來不費工夫,也就是中國大陸人說的「來了不放炮,走了不知道」,很輕易的不勞而獲,所以也很容易從手上流失,簡單來說,是在不正常的體制之下所累積的財富,或是用不正常的途徑得來。

【中國推房產登記制】
主持人:其實,中國大陸正在準備建立房地產的登記制度,要在全國徵收房產稅,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買很多房子,就容易曝光,讓很多官員開始紛紛要出售房子。以台灣為例,你有多少房子,政府都知道,如果作官作要登記,民間的則要打房,所以,最後很多人決定變現。這有2個選擇,第一是買黃金,第二就是把錢存到海外,在中國大陸有房子會不會成為燙手山芋呢?

劉屏:現在你如果發現某一區域的房價比平均市價明顯低很多,可能低10至50%,因為中國大陸很多地方的房地產價格比美國還貴,對不動就是百萬美金以上,如果你發現這樣的房子價錢突然降低、要出售,大概就可以知道背後的原因了,可能是官員要賣房子,因為現在很多單位都在做這件事情,軍委會也說,每年要查報個人名下有多少房地產。

現在中國大陸的高檔房,有20%是政府官員所擁有的,他們錢從哪裡來,當然就是有疑問的,現在很多地方都出現跳樓大拍賣,就是要趕快脫手、變現,因為現在要建立全國的土地登記制度,讓所有人名下的房產都曝光,就有點像台灣公務員的財產要申報一樣,讓大家去查閱,但中國大陸目前還到不了這一步,所以首先要建立登記制度,這也次跨出了第一步。

【期望社會分配平均】
主持人:人家說「民不與官鬥」,很有錢的人會很緊張,沒有錢的人比較兩袖清風,有錢的人都要裝鐵窗、鐵門,不只要防止壞人,還要防止政府搶錢,只要政府注意到你,就很危險,是這樣嗎?

劉屏:這就是把事情攤在陽光下,讓好事、壞事都無所遁形,台灣政府也走到了這一步,我們可以想到20至30年前沒有這種法案的時候,我們也不曉得很多人的財富累積到底是怎麼來的?或者往哪裡走?

中國大陸現在有一個統計數據,7%買房子的人是政府官員,可是中國大陸全部的人口中政府官員只有0.8%,也就是不到1%的人口,卻占了7%買房的人口,為什麼政府官員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買房,而且還有這麼多的「房叔」,這就是引起社會不平的原因。

主持人:有一句話會可以做結論,我想任何一個社會裡,有錢的人多,或太窮的人多,對社會都不是一個好現象,大同世界應是貧富不要太懸殊,所以我們非常希望台灣的社會,大家一起富有。

中國大陸的貧富懸殊更為嚴重,美國也是,所以我們還是期待有錢人,財富要重新分配,讓窮的人也能雨露均霑,使社會成為一個富而好禮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