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安樂死」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殺」,只不過把殺死自己的任務假手他人來執行而已。人們不鼓勵自殺的行為,社會上甚至有很多「防止自殺協會」和「自殺防治中心」之類的機構呼籲人們不要自殺,但是卻對安樂死的行為有一點「樂觀其成」的態度,豈不怪哉?
安樂死主題樂觀
西方有拍攝過一些為「安樂死」請命的電影,卻幾乎不敢拍電影公然提倡自殺,大多是用喜劇的方式來闡述主人翁從「想尋死」到最後「不想死」的心理轉變和有趣遭遇,或者用文藝片方式細膩描述主角從原來的「生無可戀」消極心態逐漸被喚醒了積極的「生存意識」,主題都是正面的,因為這樣才符合絕大多數觀眾的道德觀。
談到關於自殺的電影,有一部叫好叫座的瑞典片《明天別再來敲門》(A Man Called Ove,2015)特別值得推薦,它曾代表瑞典角逐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本片的主人翁並非俊男美女,而是個一直想尋死的頑固老頭歐弗,在鄰居眼中,他甚至是一個性格孤僻的討厭鬼。然而,編導漢斯.霍姆逐漸讓觀眾了解到歐弗一片灰色的人生,又覺得他的「不想活」也是情有可原。
陰錯陽差 功敗垂成
原來歐弗在妻子桑雅去世後,他又遭到服務了幾十年的鐵道公司強迫退休,頓時覺得生無可戀,於是想追隨愛妻於九泉之下,但歷經上吊、吸車子廢氣、在月台跳火車、甚至舉槍自盡等諸多自殺方式,每次都陰錯陽差功敗垂成。
既然死不去,社區裡發生的煩心事也就讓他不得不管。新搬來的鄰居是個帶著兩個小女孩的伊朗太太帕爾瓦娜,她因修整屋頂摔斷了腿,又不會開車,歐弗只好當司機送他們到醫院。一來二去,歐弗更成了帕爾瓦娜義務的駕駛教練,還幫忙照顧言語不通的小女孩。發自本性的對別人的同情心柔化了面惡心善的歐弗,他竟收留了一隻纏上他的流浪貓。
上帝的召喚
此外,歐弗還救了一個意外摔到鐵軌上的男子,又收留了一個因出櫃而無家可歸的年輕人。最後,歐弗還成功策動了社區成員共同保住了本要被政府強迫送到療養院的一位半身不遂者。當歐弗發覺自己的生命有點意思而不想死的時候,上帝卻以體面的方式把他召喚到天國!
從歐弗的故事,可見「人」並不是自己的生命主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想用人力去免強改變命運,往往會徒勞無功,甚至是自尋煩惱。以下兩部題材類似的喜劇可作佐證:
兩部喜劇
荷蘭喜劇《意外製造公司》 (The Surprise,2015),描述人生勝利組的億萬富翁雅各卻對人生無感,便找上專為客戶量身安排各式死法的「自殺設計公司」,用「驚奇」的方案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在挑選棺材時遇上同樣想尋死的美女安妮,兩人迅速墜入愛河,決定毀約繼續活下去,但自殺公司卻堅持完成任務!
英國喜劇《一週斃命:不死退費》(Dead in a Week: Or Your Money Back,2018),描述一名青年活得不耐煩,自殺多次都死不成,便用僅剩的錢聘請手腳不靈便的老殺手一週內殺死他,不成功必須全額退費。此時他竟然交到女朋友,開始對人生有了眷戀,打算毀約,雙方便展開一段保命攻防戰。
它們都用「愛情」作為打消自殺念頭的武器,可見「真愛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