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牙科學院是世界排名前六之一,其中的歯顎矯正分科每年只收六到八個學生,其中四個保留給國際學生,學院每年大約需要十萬美金的學費,因此可以想見入學競爭之激烈,但這也給不肖的教授介入斂財的機會。
教授隱瞞款項
2018年,一名吹哨者對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牙科學院提出了投訴。據稱,三名教授在已經很高的學費之外,還向國際研究生索求未經授權的費用。這稱之為利潤分享計劃的設計是大膽的:某些牙科住院醫師被要求支付額外的費用,教授們則根據學生所付的費用獲得額外的獎金。
在了解這些指控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委託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發布了調查報告,所得出的結論是,教授們針對中東的學生收取額外的費用,並認為他們富有的政府會為學生買單。但教授們共同隱瞞了這些款項,包括一些本應上繳到大學的款項。
隱私與公共利益
三位被指控的教授中都與大學達成和解並辭職。但現在教授們正在打一場法律戰,要求對這份報告保密,聲稱這是一份機密的人事記錄,披露會侵犯他們的隱私。
但洛杉磯高等法院法官裁定的調查報告是可以發布的,只是將這些教授的姓名隱藏,稱為無名氏1、2和3。在權衡教授的隱私利益與披露的公共利益時,法官指出,調查報告「支持吹哨者的投訴是有充分根據和事實的。」
公眾對大學的期望
法官說:「請願者在一所公立大學工作。他們擔任的是被信任、有責任和權威職位的教授,對不當行為的指控無疑是嚴重的,公眾對了解大學是否以及如何執行其大學責任有著強烈、合法和重要的興趣。」
加大則說:「秉承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透明度、誠信和問責制價值觀,我們於 2018年聘請了一家外部公司來檢查齒顎矯正科過去對臨床培訓計劃的執行情況,並採取了若干措施來確保更好地遵守牙科學院和大學政策。」
教育界的「內控」
我們尊敬加大至少有清理門戶的勇氣和決心,國內現在大學的某些教授則是面臨指導碩士在職專班學生或是指導政治人物研究生的論文的問題,或許這些沒有牽扯到金錢的瓜葛,但其他一些看不見的利益是否更加不堪耳聞,這必須靠大學的自清和教授的自我要求。
大學的內控制度著重在行政和經費使用方面的稽核,但對於學術行為的內控則是比較少著墨,通常都是訴諸於教授的自我控制,所謂的教育是良心事業,但若教授沒有良心時,大學該如何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