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工作那些年

醒報編輯部 2022/03/17 11:15 點閱 1758 次

(張立/資深媒體人)

上次來這裡吃米苔目,至少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店裡空間不大,管你認識不認識,就只能挨著坐,每次總點個招牌的紅燒大腸、沙拉魚蛋,把消夜當作正餐。

記得那次來這兒,旁邊坐的三個口音像外省掛的哥哥,正在談論「XXX那幾個兔崽子…..」,我邊吃、邊聽得開心,猛一抬頭,八目相接,大哥拍了拍我肩膀說,「老弟,別怕,我們都是好人」。

正像電影《無間道》裡經典一幕,梁朝偉在大樓頂上拿槍指著劉德華說,「我現在只想做個好人」,從江湖上來的,該走回江湖,幾位大哥哥,還好嗎?我想知道,那幾個兔崽子後來呢?

再回到華燈初上的林森北路,似乎不如以往繁華,或許因為夜還不夠黑,刻意繞進附近巷內,逛逛因連續劇而再度走紅的場景,當年的五、六、七、八、九條通,幾家拉麵、燒烤、小酒吧還開著,依舊燈紅酒綠,但已不似傳說中的鈔票飛舞、酒酣耳熱,或許疫情解封之後,百合、愛子、阿季又將躍上舞台。

在夜班工作那些年,凌晨兩三點下班,城市隱約有種淪落的氣味,曾經吃遍大台北不打烊的店家,曾經夜半在稀飯街被開違停罰單、曾經在艋舺看過砸酒瓶對罵、曾經動念寫一本極樂台北消夜篇,那些都只是「曾經」,俱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