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沒有法治的民主 必然陷入民粹的混亂

蔡又晴 / 資深媒體人 2021/01/07 16:40 點閱 4292 次

美國國會遭到川粉闖入的場景,相信大部分的台灣人應該感覺十分熟悉,2014年太陽花運動時,台灣立法院也曾遭到了大批學生衝入。跟美國不一樣的是,台灣民眾在民進黨立委的支持下佔領立院,美國則是朝野一致要求民眾退出國會。

佔領國會這種事情,如果在民主新興國家的台灣發生,似乎比較不意外,但是連美國這麼民主典範都發生,難道是民主政治的運作已經出現了重大的問題?需要所有以民主作為運作基底的國家深思。

兩極對立加劇

當年太陽花運動的起點,就是反對與中國的服貿協議,基本上從2014年開始,台灣內部在面對中國的議題上,對立就已經越來越嚴重。

這幾年來,台灣內部對立的事務仍持續增加,但是在這些對立當中,理性討論的空間正在不斷縮小,往往扣帽子或是抹紅成了最簡單又最有效的工具,當理性討論的空間失去,進一步產生暴力衝突的可能性就會越來越大。

用情緒處理事情

美國其實也是面臨同樣的問題,川普總統自從上任之後,基本上對意見不同的陣營,都是採取痛罵、痛批、詆毀或是扣帽子的舉動,基本上是以自己的情緒在處理事情,他難免激發川粉的情緒。

而且不只這樣處理國政,也包含了國際事務。因此在他任內不斷得罪盟國,面對反彈,川普就用美國的軍事與政治力量施壓。日子久了當相信川普的人,都以川普的情緒而非理性來判斷事務的時候,就會造就像此次衝撞國會的事件發生。

拒絕法治訴諸暴力

不論在美國或是台灣,都對民主跟法治效率的質疑。例如說台灣的兩岸問題,政府故意忽略憲法的規範,也不承認台灣的中華民國與對岸的模糊空間,卻要憑空重新架構出兩岸彼此獨立的現況。

這就會產生法律跟現實的矛盾,是否要用公投重新定位兩岸關係,又或者要遵守憲法程序來修改憲法,這些大家都避而不談,卻在現實上採用跟法律規範背道而馳的手段。

台灣的藍綠對立一定就會越來越嚴重,因為一套法不該有兩種認知,既然不認同,要不然就修改,不然就是遵守。尤其台灣是明文法體系,跳過法律用政治手段解決,爭議都會很多,衝突也會擴大。

美國同樣也是如此,面對票數統計上的爭議,川普選擇逾越法律的規範,強行要求認證投票無效。這種不依法而治的手段,會讓支持者逐漸失去理性,沒了規範只好使用暴力,那這樣的法律形同具文。

台灣避免激化對立

台灣選戰頻繁,戰況一旦激烈,為求勝選往往不擇手段,尤其在對立的議題上,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反對。台灣藍綠比例就是一半一半,如果還要與另外一方的人相處,勢必回歸法治程序,並且承認對立不能立即解決,而能讓雙方取得共識的方法最為穩健。

過去一陣子,不論藍綠都習慣以抗爭取代辯論,以醜化取代對話,從美國的例子我們就知道,再有民主素養,一旦選民被情緒激化就會脫離法治,如果台灣藍綠再不學習自制與溝通,或許不用等到外國打來,台灣就先打起了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