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鼠年新年有帶給大家任何回憶,那就是去年12月在武漢市出現,已經感染了17200多人的新冠狀病毒(2019-nCoV),這造成口罩之亂、空中航線的中斷和其他各種生活的不便。
世界衛生組織最近將此病毒事件定調為「國際關注的公共衛生緊急事件」(PHEIC, Public-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該名稱在過去的幾個疾病流行中都曾用過,包括H1N1豬流感、小兒麻痺症、Ebola和Zika。宣布為PHEIC表示世界應該認真對待這個新的冠狀病毒,這也提醒世人我們是生活在一個流行病的時代。
假消息比病毒可怕
但流行的不僅是病毒,錯誤訊息和和偏執狂的謊言的傳播速度比實際病毒還要快,而且錯誤信息的威脅現在變得更加嚴重,因為虛假的報告很容易通過各種管道傳播,很容易讓人誤信為對的資訊,從而影響到防疫的成效。所以現在各國政府不僅要防治實體的病毒,也要防制這無孔不入的虛假信息病毒。
這些錯誤的資訊會使民眾困惑和迷惑,到底自己是否有染上病毒?也使醫療機構浪費時間於解釋真相和發覺真的病人。例如困惑的老百姓可能會放棄諸如洗手之類的簡單必要且明智的措施,轉而搶購口罩等低效措施,以致發覺買不到而造成恐慌。
而且錯誤的信息會加劇流行病期間出現的歧視現象,例如愛滋病首次出現時,同性戀者受到污名和歧視,又如Ebola病毒在西非爆發期間,非洲和黑人備受另眼看待,現在就像2003年的SARS一樣,反亞洲種族主義者開始猖狂。
閉關自守效果更差
近年來,世界上看到了反移民的言論和孤立主義政治的崛起,這些都影響到對2019-nCoV爆發的防制。美國國務院發布了最高級別的旅行警告,警告美國人不要前往中國。最近從湖北省歸來的公民要被隔離,最近去過中國的非公民將被拒絕入境等等。
這些措施在直覺上似乎是明智的,但歷史上證明邊界檢查和旅行禁令在控制疾病方面效率很低,而且那會使情況變得更糟,因為人們會隱匿消息,例如謊稱說沒去過中國,反而讓病毒更隱密地傳播,讓世界變得更不安全。
閉關自守還會破壞控制疾病所必需的、已經非常脆弱的國際信任,這就是為什麼世界衛生組織在宣布發生PHEIC時建議各國不要這樣做。因為如果一個國家知道在一場流行病中它會被會國際孤立,並伴隨著所有的經濟效應,那麼它們坦白報告未來疫情的可能性就變小,從而導致代價高昂的防疫延誤。
檢驗全球合作與人心
這次如果認為會為2019-nCoV的資訊透明付出太過巨大的代價,那麼下一次病毒來襲時決定會不會不同?
而且一定會有下一個病毒,一種新的疾病總是檢驗著世界各國的合作程度和脆弱的人心。或許未來可以更快地研發疫苗,更靈活和進步的病毒研究,但需要的還是世界各國的坦誠合作。畢竟病毒無孔不入,它們是不會分你是哪一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