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時很愛靜靜地看雪。看雪地裡跳動的小鳥,看針葉樹樹枝彎下腰,讓堆積在身上的積雪自然滑落,保持一身清爽。隆冬對許多生物而言是冬眠的季節。在嚴寒中,許多人自然地活動力降低,躲在家裡。
然而,人也是意義感很重的動物,在愛丁堡的時候,天在下午就黑了,如果那天沒有什麼生產力,我的罪惡感和無力感也就會隨著天色加深,掉進無邊的暗黑裡面旋轉,停不下來。
台灣人整年忙不停
在英國,冬季的短日照和漫長的黑夜引發的憂鬱,被稱為冬季憂鬱(winter depression)。為了避免全國性的冬季憂鬱,政府鼓勵人民多外出曬太陽。若已經陷於憂鬱,則可接受照光治療、藥物治療或心理輔導諮商,最重要的是找到自然和自身的節律,該休息就好好休息。許多人也有自身的抗憂鬱方案,如常在家裡點蠟燭製造溫馨氣氛,多找朋友約會等。
亞熱帶的台灣沒有明顯的季節變化,十二月的時候,除了聖誕節期,也是選舉熱潮翻天之時,夾雜著新年的逼近,尾牙和跨年也成了新聞焦點。沒有冬季憂鬱,沒有大雪阻止人出門,沒有讓萬物休息的隆冬,人們終年忙碌準備從今年嗨翻到明年。
在正港的赤道熱帶地區,四季皆夏,生命的休息週期為何?以我在熱帶生活的經驗,被曬暈的下午就是該休息的時候。如果再來一陣大雷雨就太好了,讓灼熱的大地熄火冒煙,植物快樂喝水。
休息與自己對話
雖然在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氣候和文化,但是或是隨著對科技的倚賴,或是因利之所趨,或是受活動的吸引,人們常常無感於大自然的信號,過於拚命。無論我們在哪裡生活,上帝在創世記中給我們立下休息的榜樣:「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經完畢,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神學家Adam Mabry認為休息是思念上帝,忘記休息就是忘記神。記得休息也是記得自己,是Human beings,不是human doings.
休息也是記念生命的意義,記念恩典。聖經中並且立下土地休耕的規定,可從中發掘永續的原理,對生命的愛惜,以及對勞作者的體恤:「六年你要耕種田地,收藏土產, 只是第七年要叫地歇息,不耕不種,使你民中的窮人有吃的;他們所剩下的,野獸可以吃。你的葡萄園和橄欖園也要照樣辦理。 六日你要做工,第七日要安息,使牛、驢可以歇息,並使你婢女的兒子和寄居的都可以舒暢。」(出埃及記 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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