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擔任蔡英文總統文膽的海基會副董事長兼秘書長姚人多,日前在臉書發文表示:「我對總統充滿了歉意,因為我,她被外界說成是文青治國。為此我一直很自責。」姚人多為「文青」致歉,但是蔡英文的問題真的是在「文青」兩字嗎?
文青不是罪過
猶記得2012年總統大選,代表民進黨參選落敗的蔡英文,在敗選之夜對著支持她的群眾說,「你可以哭泣,但不要洩氣。你可以悲傷,但是不要放棄。」這番話感動了多少支持者,甚至被認為是台灣有史以來最動人、最偉大的敗選感言。這不就是出自姚人多之手嗎?
蔡英文上任之後,部分場合繼續使用文青語言,也並不是什麼罪過,所謂文青,就是包裝美麗的辭藻再加上浪漫的情懷,在一些剛硬的政策宣導上,使用情感訴求,尋求與人民進行軟性溝通的可能,其實是個不壞的選擇。
沒有投入感情
但是蔡英文的文青風越來越讓人不耐煩,主要有2個理由。第一是蔡英文沒有投入足夠的感情。許多文情並茂的講稿或發文,跟蔡英文之間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她就像是在背書、像是進行某種行禮如儀的舉動。當外界看不到蔡英文與她所講的話之間有什麼連結時,自然很難受到感動,會認為那只不過是文膽的作文,與蔡英文無關。
因此,與其要責怪文青誤國,倒不如說是蔡英文太冷漠、遙遠的距離感。當然,這是蔡英文的人格特質,一個在公眾場合情感收歛、冷靜理性的人,無須刻意展現熱情、隨和甚至浪漫的姿態,免得被人譏為東施效顰,但至少在選擇溝通方式時,要注意能與蔡英文比較搭得起來的風格。
缺乏同理心
其次,蔡式文青感性有餘、但同理心嚴重不足。蔡英文多次強調,她任內最大的政績是改革,可是很明顯的,她的改革成績並未得到大部份民眾的認同,反而成為這次九合一選舉民進黨大敗的重要理由。
對此,蔡英文回應認為,民眾沒有跟上改革、進步的腳步。這段話可以說某種文青風的耽溺,文字是文青式的,風格也是文青式的自我中心。如果換個說法,蔡英文自承沒有跟上人民的期望、對人民的感受不夠敏銳,讓人民受傷了,同樣的美文美句,顯示的卻是另一種文青風。
問題在心態不在文青
文青不是問題,心態才是。如果執政者總是高高在上,總是自認正義,那有沒有文青團隊,其實都沒有差,因為最後落實治理的終究不是文膽、不是撰寫演講稿的人,而是領導者待人接物、處理事物的真實作風。
姚人多離開幕僚團隊,最多只能保證蔡英文的團隊將少了姚氏文青風,卻無法保證蔡英文從此不再迷信文青,更不能保證從此能「講人話」。關鍵還在執政團隊能不能接地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