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的理想與現實的煎熬,總是不斷在世界各地上演,而這一次輪到西班牙。
西班牙富庶的自治區加泰隆尼亞10月1日舉辦了獨立公投,投票率不高,但支持獨立的比率仍然過半。自治區與馬德里政府間的一波波衝突與僵持,引起世界關切。
接管可能性高
自治區政府在公投結果揭曉後,沒有立刻正式宣布獨立。留下與中央談判的空間,但除非戰敗割地,沒有一個政府願意接納版圖的分割,總理拉霍伊的政府拒絕了談判,並認為公投是違憲之舉。
到眼前為止,馬德里的因應是:21日先宣布依法解除獨立運動領導人、自治區主席普伊格蒙特等人職務,接著西國參議院將在27日表決通過解散加泰隆尼亞自治區政府,收回自治權,由中央接管加泰隆尼亞政府。
目前執政的保守人民黨在參議院已握有多數,而中央對加泰隆尼亞自治權收回的做法,也獲得了其他主要政黨的支持,接管案獲得通過的可能性極高。
獨立與否起變化
中央接管案一旦通過,現任自治區主席普伊格蒙特的法定領導權消失,自治區內反獨與挺獨民眾的衝突,更將加劇。而在27日之前,自治區的議會是否會搶在國會開會前,逕自先宣布獨立,這樣加泰隆尼亞的公務員及警察就可以拒絕服從中央通過的接管命令,將是另一讓人緊張的發展。
從10月1日舉辦公投到現在,緊張混沌的3周過去,加泰隆尼亞內部對獨立與否的立場開始有了微妙變化。
雙方仍在鬥智
根據英國BBC的轉述,法國世界報(Le Monde)引用了西班牙「日報」(El Periodico)在20日公布的民調。該民調顯示:假若現在給加泰隆尼亞人3種選擇,29.3%認為應該立即宣布獨立;36.5%認為應重新選舉,以保有原來的自治權;24.8%認為應放棄獨立,並與馬德里談判。
至於已被中央解除職務的自治區原領導人普伊格蒙特,在本月27日以前,有兩種選擇,第一、就是不顧一切直接宣布加泰隆尼亞獨立;第二、是向馬德里讓步,尋求自治區重新選舉,以保全加泰隆尼亞原有的自治權。
公投造成雙輸?
如前所述,加泰隆尼亞如果逕行宣布獨立,將給馬德里政府限縮該區自治權、由國會通過強制接管的充分理由。而限縮自治權,無論支持或反對獨立的加泰隆尼亞人民都不會接受,並將引發社會長期動盪。
假若普伊格蒙特向中央退讓,不但違背了自己長期以來的獨立信念,背棄超過200萬名在公民投票中支持獨立的選民,並可能導致加泰隆尼亞的政治勢力重新洗牌。
1日的獨立公投結束後,無論最終加泰隆尼亞選擇哪一條路,馬德里與加泰隆尼亞都無法再恢復像過去一樣的關係,歐洲大部分輿論都認為:這根本就是一次「雙輸」的政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