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的飛彈地理形成中(陳清泉)

陳清泉 / 文字工作者 2015/10/13 18:17 點閱 1984 次
伊朗成功試射飛彈,並建立中東地區最強飛彈庫,這將直接導致中東戰略環境的變遷。圖為攜帶六枚飛彈的F14戰鬥機。(photo by Wikimedia)
伊朗成功試射飛彈,並建立中東地區最強飛彈庫,這將直接導致中東戰略環境的變遷。圖為攜帶六枚飛彈的F14戰鬥機。(photo by Wikimedia)

伊朗成功試射伊瑪德(Emad)長程彈道飛彈,加上俄羅斯出售S-300導彈,意味著中東地緣戰略面臨劇烈變遷,一個新的中東飛彈地理正在形成。

伊朗促成飛彈地理

伊朗自1979年宗教革命後,開始發展地對地飛彈,在中國、俄羅斯和北韓提供關鍵技術和協助下,不斷研發並成功試射各型中短程彈道飛彈。目前擁有總數約1,500多枚,包括可以對整個中東地區和東南歐進行攻擊的彈道飛彈系統。

就在德黑蘭當局和「六強」達成歷史性核子協議,以及安理會通過禁止發展意在攜帶核彈頭的飛彈決議後,伊朗成功試射飛彈,並完成短程征服者313型(Fateh 313)和中程伊瑪德飛彈佈署,建立中東地區最強飛彈庫,將直接導致中東戰略環境的變遷。

中東戰略環境變遷的最大特色,是「飛彈地理」(missile geography)的成形。在中東地緣政治板塊上,敘利亞、伊拉克、伊朗、以色列等四個國家,在國防武力上彼此較勁。由於以、伊(拉克)與美國交好,伊(朗)、敘和俄羅斯結盟,各國的飛彈攻防能力都仰賴美俄的供輸。

飛彈威脅的防禦策略

面對「飛彈地理」的衝擊,除了上述四國,中東其他可能遭受飛彈威脅的國家,為確保國家安全,只有下列四種策略選項:

其一,發展核武,以核武來進行嚇阻。對於核武,甘迺迪總統雖曾說過,「核武戰爭中不可能有贏家」,畢竟,最能產生嚇阻效果的就是核武策略,缺點則是開發成本驚人,需具備相當先進的技術/能力,而且容易引起國際社會的制裁乃至反制。

其二,自行研發彈道飛彈。提高飛彈的數量和攻擊力度,使本國與潛在威脅國的實力相當。這項策略雖具有一定程度的嚇阻效果,但是必然會演變成相關國家之間的軍備競賽,通常小國由於技術和預算問題,在競賽中就會處於相對劣勢。

其三,購買先進飛彈防禦系統。如美國提供以色列「戰區導彈防禦 系統」(TMD)以及俄羅斯售伊S-300彈道飛彈。這種策略著重的是防守而非反制攻擊,表面看來雖然能夠降低軍備競賽的機率,事實上卻必須取決於潛在威脅國的反應,一旦陷入「安全困境」,就很難免於軍備競賽。

其四,發展不對稱戰爭的能力。既要達到嚇阻目的,又有資金/技術的限制,研發各種殺傷力不強,成本低廉,但命中度高的小型飛彈,不失為可行之道。這類型飛彈以對手國總統府、中央政府大樓、通信設施、指揮司令部等戰略要地為主要目標,針對指揮、控制、通信、電腦情報系統(C4IS)進行精準的「外科手術式攻擊」(surgical strike)。

維也納協議切斷伊朗取得核子武器的所有途徑,升高德黑蘭的安全焦慮。伊朗為國土安全防衞需求,以及嚇阻對手國,強化飛彈攻擊能力成為戰略選項,將重新界定中東的飛彈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