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堅的京都時光:從飛鳥時代到昭和地景,走讀千年古都的前世今生》

醒報編輯 2024/07/01 19:57 點閱 175 次

旅行長工頭堅多次遊訪京都,深深感受這座城市的節氣、氣氛、氣質。為了回應自己身為旅人對這迷人古都的好奇,醉心歷史的他親身踏訪七十多處景點,細細品味京都的獨有氣韻──儘管歷經多次戰亂、天災,卻一再如浴火鳳凰煥然新生,始終保持從容底氣。

工頭堅以時期為次序,串接起旅人耳熟的各色名勝,一一探尋千年古風底蘊,亦不忘在旅行中體會現代時尚魅力。這趟京都身世之旅,從平安京前的先民氏族與神話開始,貫穿奠定重要基礎的平安時代,走過鎌倉到江戶時代的興衰起落,並一路漫遊到明治維新之後的現代風貌,帶你看見今日景致,如何在時間甬道中發展成形;而各色具足輕重的歷史要角,亦紛紛現身登場。

是有著類似的心境:既是苦笑,笑自己又挖坑給自己跳;又是興奮,興奮於有機會重新審視與回憶。

「正因為不了解京都,所以才有勇氣寫京都。」

我的朋友胡川安教授,有一次這麼對我說。川安的本科是歷史學和人類學,也寫過不少與日本有關的書,題材涵蓋和食、日本味、還包括《東京歷史迷走》以及《京都歷史迷走》;前述的那句話,據說正是另一位堪稱京都通的友人,在他寫了京都歷史主題之後,半調侃、半認真對他說的,後來他也將這句話「轉贈」給我。

的確,我完全可以體會這句話的意思。別的不說,連歷史專業、在大學中國文學系任教的川安,提起京都都要如此謙虛低調了,如我這般,僅是因為父親曾任日語導遊、開啓了自己大半生對日本文化的興趣,而在從事旅遊行業二十多年後成為YouTuber的「素人」,又怎麼敢立志要寫京都呢?

成了一種職業病

或許由於長期擔任在世界各地帶團並解說的領隊之故,我深刻體會到:將某個人物、某座城市、某個國家的歷史,經過自己吸收閱讀或走訪之後,整理成令人好奇或有興趣的敍事,並用相對簡單的言詞講述出來,其實是大多旅人的普遍需求。

單以京都來說,若到網路書店用關鍵字搜尋,直接或間接相關的著作至少近五百本(!),每一位作者都用他們的方式與角度,各自述說著對這座城市的感受甚至熱愛,我自己當然也讀過不少,並從中獲得許多知識、或美食、或購物的指南。

但有個問題,始終感到些許困擾,就是:當我來到某個景點、某座建築,或許手中的指南、網上的百科或旅記,以及當地的說明牌上,都吿知了「哪一年由誰創建,是某類型文化之代表」,但,它在京都或日本的歷史上,究竟是在哪個位置?和另一座建築的先後脈絡又是如何?這些常常是我擔任領隊時會被團員問到的問題,因而也成了一種職業病,非得弄淸楚不可。

了解歷史再遊京都

沒有人說,一定要了解歷史才能遊京都;但如果不了解,我覺得來京都就太可惜了。而,儘管有許多以京都歷史為主題的書籍,卻鮮少按照歷史排序,依序述說的著作。或許,對於大多數讀者而言,這些脈絡並不重要吧!(苦笑)但對於曾以坂本龍馬這位歷史人物的生平、一一尋訪,最後整理成《工頭堅的龍馬之旅》的我,「想要理解這座城市的歷史脈絡」之心情,卻是愈發強烈了。

我造訪京都的次數不算少,然而大半時間,流連於與龍馬有關的幕末史跡,以及設計旅宿或特色小店。直到寫完上一本書後,忽然有種解脫的感受:終於將龍馬「放下」之後,驚覺京都還有這麼多的地方,等待我去造訪與發掘,旅行的視野陡然放大數倍;因而在國境開放之後,一次又一次地重回京都,彷彿一切都是全新的發現。

東京自有其「氣」

關於本書文眼,由於自己才情有限,思考良久,終於定調:不寫細,只寫「氣」。京都這座城市自有其「氣」:要解釋為氣質、氣氛、節氣都可以。既然已經有那麼多前輩寫過,我反而沒有牽掛、沒有負擔,因為不可能寫得過所有人,乾脆就寫「工頭堅的京都」,任性地以自己的方式來進行。

於是,我寫下這麼一段文字:

  旅行的念想,似乎總是生不逢辰。
  春櫻盛開時你訂不到房,
  夏豔鮮綠時你存不夠錢,
  秋楓怒放時你搶不到機票,
  冬雪飄落時你請不到假。
  
  即使你錯過春櫻、夏豔、秋楓、冬雪,
  錯過了所有祭典,
  在京都,總有一段段時光,隨時等待你的造訪。
  

不了解才需要書寫

重新翻閱《京都》時,發現林屋先生於一九六二年寫下的前言中,有一段意思幾乎相同的話;或許,是潛移默化早在心中扎根,又或許,是對於京都有愛之人,共同的遺憾與寬慰。我們總希望都多待久一些,飽覽它的每時每刻,卻又必須離別。但也因此,才有下次相見的期待與快樂。

對於翻開本書的讀者,或可將此視為作者為了解決自己內心疑惑、實際走讀探訪的筆記;期望它能令你將來的京都旅行,不再有我過去的徬徨。或許,正因為不了解京都,所以才更需要寫京都。

八坂神社西樓門前

我站在八坂神社西樓門前,短短的石階梯上方,望向日落方向,門前筆直的四条通,盡頭連接跨越鴨川的四条大橋。這畫面,無論見過幾次,都仍忍不住從心底發出微笑。

商店街上遊人絡繹不絕,中段兩側的花見小路,正開始迎接夜晚的甦醒;如此情境,幾乎是每個來到京都的旅客之共同經驗。特別是離開淸水寺之後、下轉產寧坂、二年坂,橫越維新之道、步入寧寧之道、經由圓山公園,或左轉神幸通、由石鳥居及南樓門,進入八坂神社境內,參拜抽籤之後,團體旅客,可能會被帶領到知恩院前的大停車場上車;而自由行者,從西樓門出,隱入茫茫市井的人海中,迎向鴨川西側的四条先斗町、木屋町或河原町之百貨商場、食堂酒肆。

有些旅人在途中,還會繞到IG上的知名地標「八坂塔」留影打卡;或在出了西樓門後,走去一澤帆布挑選書包;路上更是隨處遇見穿上浴衣的各色人種,在旅伴或專業攝影師的鏡頭中,留下在京都,不,應該說是在日本,最難忘的旅遊回憶。

經典的觀光路線

這是一條極經典的觀光路線;但我不確定,有多少遊人真切理解到,這不算長的一段路,究竟走過了多少歲月?

有很長期間,我知道的並不比別人多;只知道八坂神社又被稱為「祇園社」,守護著這個區域的商業繁盛,私自比喻,或許就像台北龍山寺、與艋舺華西街的關係。至於神社中祭祀的是神或佛,是屬於神道或佛教,與每年夏季的祇園祭有何關係,並不真正淸楚。

要到很多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這座全日本約兩千三百社祇園信仰的「總本社」,社內祭祀的主神,乃是日本神話與神道的須佐之男(素箋嗚尊)、與帶有外來佛教色彩的牛頭天王之「習合」(亦即二神合一)。至於遊客傳聞的戀愛成就,則是於境內祭祀出雲系的大國主社,原是以結緣之神聞名;又因祭祀著宗像三女神的美御前社,而成為「美容水」之由來……

然而真正令我腦袋彷彿受到淸洗的,是從資料中得知早期此地的居民,原是來自朝鮮半島的高麗使者伊利之,以及其後裔,被統稱為「八坂氏」。牛頭天王信仰據說來自新羅國牛頭山,歷經久遠融合與敍事,傳說為素箋嗚尊降臨的化身。根據社方記載,最早創建於西元六五六年,亦即伊利之「來朝」之時;而歷代的宮司與關係者,仍被祭祀在境內的祖靈社當中。

旅行知道要看什麼

理解了這些,才會知道來到八坂神社,又或任何一個景點,除了和其他旅人同樣的行禮如儀、拍照打卡之外,該找什麼、該看什麼。或許可以這麼說:「知道要看什麼」,正是我展開這整部旅行回憶與記述的初心之所在吧。

即便不論上述的官方說法是否屬實,年代是否準確,試想:在此地尙未成為京都,不,甚至尙未成為平安京之前,是來自各地甚至海外不同氏族,共同生活的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樂土……這樣的景象,是否顚覆了人們過去對京都這座城市的認知?

「山背國」京都盆地

在平安奠都之前,原本就居住在當時被稱為「山背國」的京都盆地先民,陸續肇建的神社或寺院,起始年代往往上推到神話時期,或難分先後。但或許可以說,在西元六、七世紀,盆地中陸續出現了至今仍可考的幾個氏族生活的紀錄。於是不執著於先後,只是以造訪之後,古老程度之感受,來做排序。

山背國,後來被桓武天皇改名為日語讀音相同的「山城國」;這也是本章名稱的由來。山城,總是比山背更適合做為開篇的氣勢吧(笑)。

每次回顧旅行的起始,總是有著類似的心境:既是苦笑,笑自己又挖坑給自己跳;又是興奮,興奮於有機會重新審視與回憶,並滿心期待即將發現的老故事與新風景。究竟這一路上有哪些情緒等著自己,不起身而行、不動手記錄,就只能龐雜零散地存在腦子裡,是永遠無法呈現淸楚脈絡的。

那麼,出發吧。(宇欽/輯)

《工頭堅的京都時光:從飛鳥時代到昭和地景,走讀千年古都的前世今生》
作者:工頭堅
出版社:木馬文化

其他書訊:

《高效人生工作法圖解:重新理解30個生產力實作》
作者:趙胤丞、電腦玩物站長Esor
出版社:PCuSER電腦人文化

綜覽市面上關於「工作方法」、「個人管理」之類的書,隨手捻來就有:原子習慣、曼陀羅、卡片盒筆記、子彈筆記、PDCA、GTD......等等各式各樣的理論。
每一種當然都有獨到之處,但也不免令人焦慮到底要學習哪一樣,或者要怎樣才能將多種方法並行運用?最重要的是,具體來說,「到底要用什麼工具來達成這些方法?」

《世界三明治圖鑑:激發創意的355種無限組合》
作者:佐藤政人
出版社:瑞昇

根據美國最知名的辭典《韋氏辭典》(Merriam-Webster Dictionary),三明治(sandwich)的定義為:「兩片麵包之間夾著某樣東西(諸如肉、花生醬),或兩片以上餅乾、脆片、蛋糕夾著某樣東西的食物」。史上第一款類似三明治的食物出現於西元1世紀,據說猶太教的長老希列爾(Hillel)在猶太教傳統的逾越節時,曾用兩片無酵餅(Matzo)夾起祭祀用的羔羊肉和苦味香草。

《當再努力也不夠:從靠自己改進,到靠恩典改變》
作者:露絲.周.西蒙斯
出版社:格子外面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獻給活在神恩典中仍然過度努力的你!為什麼我信的是「依靠恩典」的福音,實際上我仍「依靠努力」成為夠好的人?
在這個汲汲營營追求形象和表現的時代,我們前所未有地焦慮,總感覺自己還少了什麼,或者不夠格。儘管社群媒體充斥著自我肯定的勵志金句,但認同感仍然取決於「我做了什麼」而不是「我是誰」。
仁慈的上帝仍豪擲恩典在我身上,而這恩典改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