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醒報記者祝潤霖台北報導】「國家是想像的產物。」張大春提到年輕時聽到這句話時,對他的震撼力最是深刻。張大春認為歷史的記憶也許是人們的集體被騙,大家曾目睹的一清專案掃黑行動,掃掉的真的是該被判刑的罪人嗎?亦或只是些替罪羔羊?馬家輝則說,覺得寫法千篇一律時,就會去看張大春、張愛玲的故事,他們的文字就像導演大師在拍劇情片。
「星期五的月光曲」座談會18日在孫運璿紀念館舉行,主持人須文蔚揭露,出版20年加刊前傳的《城邦暴力團》一書其實是幫派文學而非武俠小說。張大春說,民國初年白話小說剛剛興起的時候,都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情形,有一種很慢、很從容、不急著把話說完的味道,「好好說話」似乎是現代人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馬家輝(左)說,覺得寫法千篇一律時,就會去看張大春、張愛玲的故事。右為主持人須文蔚。(photo by 祝潤霖/台灣醒報)
受張大春影響深
馬家輝說自己年紀大了點,50歲才動筆,30多歲時被《城邦暴力團》震撼,會選擇用黑幫當背景寫作,就是受這本書影響。大春是想寫關於父輩隱遁、逃亡、藏匿、流離的故事,隱隱約約聽過外公、舅舅也講過相關故事,所以也想寫這一類的事情,於是下定決心如果要寫小說,就要往這個路子上寫下去。
須文蔚說,究竟為什麼要用西漢思想去寫武俠,但裡面又充滿了天地會的東西呢?其實這不是一本武俠小說,而是關於現代幫會的歷史。
張大春說,在他接近30歲的時候,也就是小說裡面的張大春當兵的時候,他的好朋友好幾位都在學術界快拿到學位了,他們會告訴我:國家是一個想像的產物。他第一次聽到時無比震撼。其實每個住宅、街區、大樓,都可能有你對他的想像。
江湖是我們的
馬家輝說,「陸南才剛到香港的時候,也去香港酒店拜候了杜月笙老爺子,杜月笙說,『不管是英國人管的香港,還是日本鬼子管的香港,皇帝給他們做,江湖還是我的。』這句話蠻好玩的,在香港歷史可以看到不同版本,各位看香港電影一定聽過『四大探長』,在台灣好像對逃犯包容度高,所以我老婆不太敢跟我回來台灣(眾笑)。」
一清專案的幽微真相
張大春說,說到一清專案,其實就是我們街角來來往往會碰到那些人,那個世界離我們沒有太遠,他們並沒有干犯到我們,或者說我們還沒有機會干犯到他們。我用超現實的手法去描述,也就是語言和題材的錯位,用我山東老鄉的土話,跟新聞報導式的枯燥語氣交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