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夢:牙膏管理人(圖:王正明/文:譚凱聰)

譚凱聰 2015/01/14 10:35 點閱 1883 次

這個夢實在夠威風,也夠恐怖的。醒來後我想到尼可拉斯凱吉演的《軍火之王》;世界上原來真有這樣呼風喚雨、又身不由己的位置。簡言之,我在這夢裡成了一個「高層單位」的新聞發言人;加了括號而且不講清楚,你就知道我確實是在一個極機密而重要的單位工作,重要到我無法告訴你那單位是什麼。

我的工作不同凡響:一身筆挺西裝和皮鞋,坐在自己專屬的辦公室裡──掌管一條牙膏。別小看這條長得像「黑人牙膏」的玩意兒;那可是「上級」交給我保管的潘朵拉盒子,沒有指示不能隨意旋開開關的,只要輕輕擠個兩下,就會鬧得滿城風雨啦。

看在我們挺熟的,我就偷偷告訴你,在夢裡我最近一次擠出牙膏,發生了什麼事。那是強國高官來訪的前夕,「上級」打了我辦公室的熱線電話(號碼只有他知道!),撂下一句:「明早擠點牙膏。」就掛了電話,通聯紀錄全銷毀。

隔天一早,我小心旋開牙膏蓋子,偷瞄一眼,裡頭是滿滿的黑色稠狀物,像爛泥。輕輕擠一下,溢出的一小團像煙花爆開,一陣黑色硝煙瀰漫。散去後,我辦公室裡已擠滿了各大媒體的主編、導播和當紅記者,桌上多了一疊新聞稿,有油品安全、大廚和女強人的緋聞。

接下來你也猜得到了,隔天報紙和電視畫面全都被他們占滿;「牙膏」就是這樣用的。如果你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那你可能沒辦法做這工作。要不是因為多說了兩句,搞到被解職又遇上奇怪車禍,這種像是扮演007 的夢還真讓人不太願意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