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社長問我怎麼沒有優先認領中研院「年輕學者研究著作獎」頒獎時,我的心情其實是很複雜的,坦白說我超想去的,因為那是個充斥強者的場合,而我最喜歡聽了不起的故事了;但轉念回歸現實,以我現在的本事,去的話今天一定又稿量爆炸,只能說世事無法盡如人意。
今天一共有數理、生科及人文社會領域共16位學者獲獎,中研院表訂讓每個人發言5分鐘,介紹自己得獎的論文或著作。
有趣的是,數理科的老師們知道自己講的東西太「縹緲」,都在10分鐘內搞定,人文科的老師們大概研究的東西太多、太複雜,更是草草帶過,反而是生科領域的老師,都把這場子當作正式seminar一般報告,只能說要在5分鐘講完一個研究,對三類組確實是蠻強人所難的。
畢竟是全台灣腦袋可能運作最發達的一群人,他們講的話雖然是中文,好吧,有兩位是講英文,因為他們是外國人,但不管是哪一國語言,就算有投影片輔助,我幾乎都聽不懂,實在是嚇出一身冷汗,那種感覺就是,你明明知道他很厲害,但實在不知道如何具體描述他的厲害。
就像後來有寫出故事來的清大林文源副教授,他一開始講的時候,全部都用學術專有名詞,我聽到都快哭了,還好他願意撇下午餐不吃,並承擔來不及回新竹上課的壓力,回答我一大堆蠢問題,但我真心認為台灣需要這種學者,因為他不是只做高來高去的研究,而是努力透過很艱澀的理論,為台灣醫療體系找出路。
其實我對一位做生態調查的沈聖峰老師很感興趣,他就是那種躲在山上好幾天的「鳥人」,可惜他出國去了,他的博士後研究員又太惜字如金;不過這位博士有提到「冠羽畫眉」一種很有趣的現象,就是生存環境變惡劣的時候,牠們就不再搶食物、爭地盤了。
更有趣的是,完全不同領域的呂心純老師提到緬甸中國城的「國共內戰」,說自從排華暴動後,雙方反而和解,看來動物界都是一個樣兒的。
認識呂心純老師真是讓人開心,打開一扇我從來沒見過的風景,什麼「採譜」、「蹲點」、「緬甸人都在雨季錄專輯」這種事情,直是聞所未聞;而且她不是只搞浪漫藝術家那一套,她講的好多東西到最後都兜在一塊兒了,我的意思是,確實是邏輯很嚴謹的學術研究。
呂老師也提到,在研究者與音樂表演者間角色的拿捏很不容易,我忍不住脫口而出說,這豈不是很像紀錄片導演嗎?想不到她竟然說對啊!她現在正在拍一部紀錄片,講一位緬甸鼓大師不願意當軍政府的走狗,流亡到美國的故事,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6月5日工作成果
1. 研究民族音樂 呂心純深入緬甸
2. 從洗腎看台灣醫療 社會學者獲獎
3. 中研院創新研究 年輕學者獲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