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院的一場大火,燒毀的不只是一座哥德式尖塔,而是許多朝聖者的心。對法國人來說,她的崇高偉大更遠遠勝於巴黎鐵塔,當火災發生時,漫天黑煙及飛舞的灰燼,眨眼間,聖母院就消失了一半,讓許多親眼目睹的法國人流下心碎的淚水。
有人說,「沒有聖母院的巴黎就不是巴黎了。」因為,聖母院被視為法國人的精神象徵、歷史符號。
觀光勝地遭焚
由於損毀嚴重,除了尖塔倒塌,主體的中後部也燒毀了。古蹟的修復工程十分艱鉅,預計至少要花費十年時間,這段期間聖母院將對外關閉。
我曾經在春天和冬天分別造訪聖母院,那是截然不同的風景,唯一相同的是擠滿了觀光客。
圖說:聖母院的另一面 (Photo by 溫小平)
巴黎聖母院是位於西堤島的天主教教堂,從西元1163年開始興建,直到 1245年才完工,總高度超過130公尺。拿破崙也曾在此處加冕。
位在巴黎市中心的西堤島,他是巴黎城區的發源地,也是塞納河上的兩座小島之一(另一座是聖路易島),西元前五十年就有人在此居住,慢慢往外擴展。西堤島的尖端有座小公園,春天開滿美麗的花朵,還可欣賞不遠處以石頭築成的「新橋」。
圖說:西堤島的小花園(Photo by 溫小平)
玻璃船遊覽
若要觀賞聖母院,除了進入內部,更適合的方式是搭乘塞納河上的玻璃船,由遠而近,細細體會不同光影變化中的聖母院。春夏之間,天空蔚藍,陽光輕輕撒下的聖母院,看起來朝氣蓬勃。冬日裡,灰暗天空籠罩著的聖母院,則顯得肅穆深沉,讓人聯想起雨果筆下的鐘樓怪人,躲在鐘樓裡的黯淡歲月。
然而,冬天的景致雖然少了顏色,卻可以在聖母院裡聆賞難得的管風琴演奏。曾有人形容聖母院為「巨大的石頭組成的交響樂」,而在西元1402年起造的管風琴更是令人動容,目前擁有八千根音管,音色渾厚。
圖說:從塞納河上欣賞巴黎聖母院(Photo by 溫小平)
管風琴音樂渾厚
從十二世紀開始,聖母院就有演奏管風琴的傳統,我那年和母親到巴黎共度聖誕節,恰巧遇上大師演奏管風琴,冒著大雨趕到聖母院,渾身濕冷,擠坐在滿室的遊客之間,聽著莊嚴肅穆的聖樂在樑柱、花窗與廳堂之間迴盪,震撼了所有的人,剎那間,冬日的濕冷退去了,彷彿只有樂音繚繞。這種感動,若不是身歷其境,很難體會與描摹的。
此次火災,雖然管風琴逃過一劫,但是消防灌救的水和濃煙,難免傷到管風琴,再要聽到那動人的音樂,不曉得是多久以後?
幸好,我們還有回憶,當我們想念聖母院時,可以在記憶中,重溫那一份美好。